简介
中国现代散文家周作人关于爱情婚姻家庭的一系列道德理论的总称。周作人是中国新文化运动第一批代表人物之一,他积极宣传和捍卫一切相互尊重的正当爱情,主张以健康的性教育指导青年,号召女性以科学的态度认识自己,呼吁男性同情妇女的屈辱和灾难。他坚决反对一切反科学反民主的妇女观和一切愚昧的性观念、性道德,并责斥一切对妇女的性奴役、性迫害、性玩弄,主张以尊重妇女为原则的性解放。他的爱情婚姻家庭伦理思想在中国新文化运动中起过重大影响。
周作人认为:人类两性关系的文明程度,是衡量人类文明发展水平的重要尺度。越是野蛮的时代,性道德越是严厉。一个社会若是在性道德上特别残酷,则表明其蛮性的遗留特别多。他说:中国以礼教立国,是崇奉至圣先师的儒教,然而实际上国民的思想全是萨满教的(Shamanistic),它与反动政治的暴力相结合其残酷就更甚。周作人在《谈虎集下卷·道学艺术家的两派》一文中对须有男女两方构成的性犯罪却偏责女子的现象极为不满:“假如男女有了关系,这都是女的不好,男的是分所当然,因为现社会许可男子如是,而女子则古云‘倾城倾国’,又曰‘祸水’。倘若后来女子厌弃了他,他可以发表二人间的秘密,恫吓她回来。因为夫为妻纲,而女子既失了贞当然应受社会的侮辱,连使她失贞的也当然在内。”他痛斥儒生在“不孝有三,无后为大”的掩饰下广蓄姬妾,把纵欲道德化,视女子为玩物为生殖机器的妇女观,抨击了卖淫制度的野蛮堕落和对女性的损害。他在批判封建妇女观和旧性道德观的同时,提出了建立新的符合人性物理的性道德理论。周作人认为“情”与“淫”很相似,如不划清界限,则旧风流才子们会假借“情”的名义来行淫,而道学家们又会拿了“淫”的罪名来镇压青年男女的爱情。他希望一切正在争取恋爱自由婚姻自主的青年,划清这个界限,理直气壮地为爱情而斗争。周作人指出:“旧道德上的不道德”恰恰是真正的道德。旧道德无非是野蛮的变态的性心理。“道学家本来多是‘神经变质的’(Neurotic),他的特征是自己觉得下劣脆弱;他们反对两性解放,便因为自知如没有传统的迫压他必要放纵不能自制,如恋爱上有了自由竞争他必没有侥幸的希望。”他认为要建立新的性道德,家庭和社会就该给妇女以充分的教育和尊重。“养成她们道德的趣味,自发地爱贞操、和爱清洁一样;教她们知道恋爱只能自主地给予,不能卖买。”他在《谈虎集下卷·论做鸡蛋糕》一文中阐明了这种教育与性道德的关系:“一民族的文明程度之高下,即可以道德律的宽严简繁测定之,而性道德之解放与否尤足为标准,至于其根本缘因则仍在于常识的完备,趣味的高尚,因而是理知与感情均进于清明纯洁之域。”他认为社会文化愈高,性道德愈宽大、性生活也愈健全。因此必须大力倡导性教育,宣传科学性心理学的文化和道德意义。周作人致力于引导社会来理解妇女的性奴役之苦,致力于引进欧洲18世纪的妇女运动和性解放思想。他在《结婚的爱》中强调文明社会既然是男女平等,就必须改进旧的两性关系。他认为爱不是本能而是艺术,向来的爱只有“骑士的爱”才是爱,但一落在旧式家庭里,便被多欲所害了。要彻底摒弃这旧道德,就必须“以女性为本位。”周作人还对封建旧道德鼓吹的妇女“不净观”展开了猛烈的批判,指出“不净观”有极大危害,倘若受了它的禁欲思想的影响,于青年生活难免种下不好的因,因为性的不净思想是两性关系的最大的敌。他又针锋相对地提出要倡导“净观”:“净观的性教育则是认人生,是认生云一切欲求,使人关于两性的事实有正确的知识,再加以高尚的趣味之修养。”而不能使人厌弃爱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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